Tuesday, May 29, 2012

懷念黃忠和

閱報。翻到訃聞部分,刊登著的是拿督黃忠和局紳的訃聞。老人家在本月19日過世,享年95。看到認識的人離去,心裡難免會難過。

黃忠和,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然而,他在已故敦林蒼祐醫生時代的政壇,活躍於黨團事務,數得上響噹噹的人物。淡出政壇後,他不再露面,因此在他之後才參政的,大部分人都對他不熟悉。我這個小小的後輩,由於有份參與策劃敦林蒼祐醫生的追思會,使我能夠認識到他。

那是一場由民政黨和宏願開放大學為敦林舉辨的追思會。我負責一部短片的制作和接洽工作。短片內容圍繞在敦林生前的人與事。要在極短時間內找回敦林生前的戰友和受惠於他的人,確實不容易。後來,老板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囑咐我一定要找到他來談敦林。

撥了幾次電話,終於聯絡上了,是他的女兒。女兒擔心父親年事已高,會耽誤拍攝進程。但我因為任務在身(老板的指示)不得已,時間也緊迫,堅持試試看。幸好,他的女兒熱心協助,我和制作公司順利的和一個與敦林共事大半生,年屆94的老人家,作了一個難得又難忘的訪談。

老人家很重視那次的訪談。記得我們抵達他的家門口時,他已經坐在客廳裡等候。他一身端莊,精神奕奕,一聊起心中的老佛爺,思路清晰。說得一口流利粵語的他,竟是超低率的NG,連制作公司也直呼太棒了。我和他的女兒聊起,才曉得他每天一大清早一定要閱讀報紙,準時收看新聞播報。他雖一大把年紀,對時事的掌握不會輸給任何人。

從他的身上,我瞭解到從政的意義。老人家讓我看到了一個真正好的政治人物的謙卑和忠誠,這是現在許多的從政者的借鏡。老人家一生追隨著他的老佛爺,不爭位不搶風頭,只願堅守崗位,就像附在機器上的小螺絲釘,體積小看似不起眼,但作用可大。

反觀現在加入政黨的一些人,美其名為民服務,但我們不禁要感嘆,一些人的政治學分仍未修滿,對黨理念還摸不清,就迫不及待的爭上位、搞破壞、撈取自己的政治本錢。

參政的目的,為黨為國為民還是為自己的利益,每個人始終會有一個算盤。這種盤算,只有自己最清楚。

懷念拿督黃忠和局紳的同時,我希望未來的政壇會再出現第二或更多的黃忠和


Thursday, May 24, 2012

書戰

民政黨在519日,一口氣的推介了7名黨要的政論書籍。書的內容是他們在各家華文報的專欄文章,探討他們在不同課題的立場,讓讀者瞭解他們的政治理念。

這項被解讀為大選熱身和造勢的書戰,經過報導後,尚算有一點點的市場,能夠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和討論。

可能是民政黨在308之前,從未有過黨要出書的經驗,算得出的也只有創黨人已故敦林蒼祐醫生一本名為《走向新年代》的演講集。再說,市場上的政論書籍琳瑯滿目,尤其是民聯領袖和他們的特別助理的著作,不勝枚舉。

民政黨到現在才高調出書,不讓民聯人嘲諷才怪。據說,“28有人說:7本書吧了,行動黨在4年內就出了60本書。

沒錯,7本對60本,的確是小巫見大巫。然而,我們相信今天各政黨的黨要出書的目的,絕不是建立在數量上的比較。這些政治領袖也無需因為出了一兩本的書就好像多了一個作家或文人的光環而覺得飄飄然。

想起自己以前在採訪線上,所撰寫的新聞偶爾有個標名(by-line)就開心得很,現在倒覺得這想法還真有點庸俗。與其說新聞標名是給記者肯定,它的最終意義畢竟是給記者帶來鞭策,對自己所看所寫負責、堅持實事求是。

同樣的道理,各政黨的黨要出書,除了是他們個人的政治生涯的盛事之一,最重要的還是他們通過文字的傳播,對課題的評論,對黨理念的宣揚,是身為一個政治人物對社會群眾的責任和良知。

猶記得,已故敦林蒼祐醫生的次子林建成在其父親的追思會上說:向我的父親致敬的最好方式,就是你們可以研究和分析他當年的演講稿,是否仍可運用在今日的政治環境。的確,閱讀《走向新時代》,我們會發現到敦林對國家發展、對政局演變的高瞻遠矚,那是一種叫作溫故知新的感覺。

今時今日,出書就像炒一道菜般容易,尤其是在大馬,基本上不用申請准證,只需向國家圖書館申請一個國際書號即可,除非書的內容涉及危害國家安全,則另當別論。

出書,為自己,為讀者,也請不要讓樹木白白犧牲掉。我們有責任讓它用另一種方式活得更精彩和有意義。

許子根救了他

自從他被同僚爆出,他舉手自薦並順利坐上檳州政府第一把交椅以後,他就不斷的抹黑前朝政府、炮轟民政、槍口對準前任首長許子根博士,好讓自己的椅子可以坐穩。

許子根被他批評得一無是處,說甚麼做了18年的首長,對檳州完全沒有貢獻。因為他很受歡迎,走到哪裡就被哪裡的粉絲們簇擁。粉絲們對他的話是百分百相信,也一口咬定許子根對檳州毫無貢獻。這正中他的下懷。

許子根的名字就像他的填充題答案,填上了他就會得滿分。即使你不認識他也沒關係,只要你聴到有個政府長官開口閉口都罵許子根一番的,沒錯,就是他了。

尤其是當他遇到棘手、無法(或不要)解決的課題,比如陳合裕土地案、孟光水壩擴建計劃、威省市政局儲備金、喬治市世遺地位、豆蒄村拆村、木蒄山發展、升旗山發展、檳城大橋橋費、招商引資等大大小小課題(案例實在太多,抱歉無法盡錄)這時候,救命符也好,解頭痛藥也罷,一搬出許子根3個字,包他沒事。

前陣子,他感到非常的懊惱和沮喪,因為許子根宣佈本身不會在來屆大選上陣,他彷彿晴天霹靂。畢竟許子根不競選,就不再是他的對手,那就無法攻擊他。若繼續攻擊,人家只會覺得他不厚道、沒肚量。

本月7日,突然發現他在報章上的一則文告。咦,他又攻擊許子根了。他說,前任首長許子根當年的出國開銷比他多3倍,即許子根在2004年至20083月,出國10趟花了近20萬令吉,而他從20083月至今,出國29趟只用了逾18萬令吉。

他說,這是雙溪賴區州議員查斯敏在檳州議會的提問。問題是,有人發現查斯敏根本不是問這個問題。查斯敏是要求現任檳州政府列出檳州發展機構出國招商的數據。他卻扯入許子根,這又關許子根甚麼事?

原來啊,他在議會內回答查斯敏一個版本,他在議會外給媒體的又是另一個版本。媒體的版本是去年10月他給公正黨州議員莫達沙比的提問。由他加入許子根這佐料,親自翻炒。

再說,要做比較也好心你啦,怎可以以偏概全,他和許子根到訪的國家都不一樣,一個常常只去鄰近國家一兩天,一個去的是較遠程和天數較多的國家,花費當然有分別。何況,檳州政府人員出國開銷,財政司方面是有一定的指南和預算來根據,絕不允許隨便花費。他的比較不只是莫名其妙,還真是雞蛋裡挑骨頭。

想想他還真可悲,許子根在去年11月宣佈不競選後,原來是害到了他,竟然淪落到翻炒去年10月的文告拿來當聞。


Tuesday, May 8, 2012

檳州議會

民聯檳州政府最喜歡也最擅長和前朝政府做比較或邀功。凡事能夠把前朝政府的功與過給比下去的話,就等於功德圓滿了。這一點,前朝政府不得不甘拜下風

這次的檳州議會,民聯再有創舉,那就是禁止民政黨領袖進入議會內旁聴。說實在,民政黨領袖已不是第一次在檳州議會面對阻攔和刁難的了。

200912月,民政黨領袖要針對數項大課題召開記者會,就差點連檳州議會的大門口也沒得踏進,理由是除非有議員陪同的情況下,非議員才獲允許在檳州議會的範圍內召開記者會。當時保安人員面對民政黨領袖要求合理解釋,也顯得不知所措,對方說這是他這20年來首次接到的通令。

過去國陣執政時期,對只剩下1個行動黨的議員和許許多多的非議員都给予相當的寬容、理解及合作。他們在檳州議會的範圍進進出出、召開記者會和用餐從來沒有被驅逐。不信的話,可以問問當時還未當議員的羅興強、劉敬億、鄭雨週等人。沒料到的是,行動黨做了政府,執政前的民主精神和言論自由,好像過山車突然來個180度急轉彎,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檳州議會最基本的矩和保安措施是應該的。只是我們不滿當局一方面諸多限制,一方面卻有太多的雙重標準,實在說不過去。

還記得,民聯議員跨州前來檳州議會,議會旁聴席頓時變成民聯貴賓席,就連新聞記者也得靠邊站。

還記得,一家工廠員工到檳州議會求見林冠英,卻被擋住在議會大鐵門外,接著被首長特別助理指示警察驅散求助者。

還記得,同樣是荳蒄村的兩批村民求見林冠英,百般波折,結果只有一批的村民(親民聯)獲準見面,另一批(視反民聯)不得其門而入。

還記得,林冠英以公務繁忙不能在檳州議會接見前來的求助者,卻有空的為其同僚彭文寶慶祝生日,又喂對方吃蛋糕又給媒體拍照,相信也花了不少他的時間。

還記得,民聯抨擊他們的議員在國會常常被嚴厲對付,可是,仗著三分二多數議席的林冠英,看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把反對黨領袖拿督阿查哈驅逐出州議會(禁足半年之久)。

還記得……還記得……我們在想,不管民聯的議員還記不記得他們如何的一路走來,千萬別忘記沒有贏得任何議席的黨代表,也能夠像以前的他們一樣,有權力為人民說話,有權力監督與制衡他們的政策。

既然是能力透明有效率,還怕甚麼給人監督?